文
马德编辑
燕子图片
网络
内蒙古二人台有个唱词很苦的剧目,戏的名字我不大清楚。有一年县里的剧团到我村表演,唱的正是这出戏。一个女演员在上面悲戚地唱,我在下面啪嗒啪嗒落泪。
那一年,我还是个小屁孩。我落泪的场景,被一个舅舅看见了,他见我泪流满面的样子,远远地笑。整个戏台下,有好多人,但记忆里,就剩下我俩——他在笑,我在哭。
过后,他还认真地问我,你哭了?我说我没哭,他就又哈哈哈地笑。我乜斜了他一眼,他笑的样子太坏太狰狞。
其实,戏词我一点也不懂。我哭是因为妈妈总是哼这个调调。农闲的时候,妈妈坐在炕上,一边做着针线活,一边哼,声调低沉悲戚哀婉。每当这个时候,我就坐在妈妈一边,无助地看着她,敛声屏气,一动不动。
我觉得,妈妈心里一定苦得很。
好多年后,我发现,我当时之所以被触动,与一个文学鉴赏的词汇有关:共鸣。我听懂了戏,只是因为,在很小的年纪里,我明白了母亲。
文来自牡丹晚报
壹点号心梦文学
找记者、求报道、求帮助,各大应用市场下载“齐鲁壹点”APP或搜索